黎轩点了点头，抬手抹了把眼泪，轻声道：“对，就在你抽屉那个本子里。”
程楠闻言，突然笑了，他将黎轩抱在怀中，柔声道：“傻瓜，你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吗？”
黎轩瞳孔一缩，喃喃道：“我自己？”
程楠唇角微勾，开口道：“其实在我来给你当管家之前，我就已经见过你了。”
黎轩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，对此毫无印象。
程楠抬手揉了揉他的头，轻声道：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是在你家的院子里。”
“当时，你站在院子的那颗樱花树下，我从你旁边走过，你便对着我笑，还塞给了我一颗糖。”
“那颗糖，是甜橙味的。”
“你还告诉我，吃糖就会开心。”
黎轩闻言瞳孔一缩，他的记忆回溯，突然想起了他和程楠的初遇。
那年他十二岁，因为跟小伙伴打赌输了，所以需要穿女装把十颗甜橙味的糖果送给不同的人。
那天，他穿着小伙伴特意挑选的粉色蓬蓬裙，带着假发，在家将手中的糖果分给了佣人和父母，每次发，还要说一句祝福语。
最后，手中只剩下一颗糖还没发出去，但是家中的人已经分发完毕了，他又不好意思出门。
正巧，这时有一个面色阴沉的俊俏少年从自己的身旁走过。
他当时便赶忙抓住了机会，急匆匆的拦住那少年，跑到他身旁，将手中的糖果塞给了他。
还说了一句：“吃糖吧，吃完就会开心了。”
想到这儿，黎轩便舔了舔唇，轻声道：“所以，照片上的那个人，是我？”
程楠闻言便弯了眉眼，他轻笑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请原谅我的无礼，未经你的同意，便给你拍了照片。”
“只是那时，我就喜欢你了。”
黎轩闻言脸色有些微红，他小声嗫嚅道：“我只是给了你一颗糖而已，你为什么会喜欢我？”
程楠一愣，随后才轻声道：“当时我家中遭逢巨变，每个人见我都生怕和我扯上关系。”
“当时有不少人叫我，讨债鬼。”
“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，愿意对我笑的人。”
黎轩舔了舔唇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：“其实。。。。其实我当时给你糖，是为了完成赌约的。”
他刚说完，便见程楠面露讶异，连忙保证道：
“但是。。。。但是，我后来喜欢你，对你好，都是真心的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我爱了你整整五年了。”
程楠闻言便弯了眉眼，他看着黎轩，轻声道：
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