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低声道:“轻着点!轻着点!”
自淞平哼了一声,一语不发,一反右腕,已把这青魄剪吕世遗挟在了腋下,身形一纵已出去了五六丈,足尖已点向了另一座石峰。
吕世遗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声,道:“唉!……贤婿,你这一身功夫可真是了不起……可真愧煞老夫了!”
黄淞平每听他唤一声贤婿,内心就如同刀扎了一般,由不住一只右腕向内一收劲,这么一来,那位老爷子可吃不住劲了,苦了。
当时痛得砒牙咧嘴,差一点又喊出了声,黄淞平哼了一声道:“老爷子,你委屈一点,这路可难走,等下了这座石峰,就好走多了!”
青魄剪吕世遗为了表示不在乎,还于笑道,“没关系!没关系!”
遂只觉耳旁疾风呼呼,似腾平驾雾一般地不时起伏纵跃着,他内心不由暗道:“龙匀甫这一身功夫,可真是太难得了,女儿能嫁此人,此生也是无憾了!”
他想着,不由咧着嘴道:“贤婿!我们这是往哪去呀?”
黄淞平哼了一声道:“先下去,我们再说。”
青魄剪吕世遗不由突然想起一事,口中哦了一声道:“你可知我遇见谁了?孩子!”
黄淞平心中一直在想着处理这老头子的方法,对他的话并没有回答。
吕世遗哼了一声又道:“说出来你一定不信……那失踪武林好几十年的琴魔哈古弦,竟会在这里出现了。”
黄淞平不由一惊,暗忖:“这老东西怎么会到这里来了!”
当时不由皱了一下眉,说道:“有这种事?”
吕世遗嘿嘿笑了一声道:“我骗你干什么?……他还有个闺女,倒和柠儿长得差不多,也怪标致的……”
黄淞平怔了一下道:“他们人呢?”
吕世遗在黄淞平腋下摇了摇头道:“你和黄淞平正在打的时候,他们爷俩还在崖边上看呢!这一会儿也不知上哪去了?也许还在上头呢!”
黄淞平哼一声道:“你和他们说话没有?”
吕夫麒干着嗓子笑了声道:“怎么没有?他说的……那哈古弦自认不凡,居然不跟我说话,倒是他那女儿,叫什么……小敏来着,她还有点礼貌,告诉我说,她和柠儿是结拜的金兰之交,我正想再好好向她打听一下柠儿的下落,不想他父女双双走到崖边去了。”
黄淞平不由心内自语道:“如此说来,那龙匀甫是没有死了。”
当时不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青魄剪吕世遗顿了顿才又道:“黄淞平这小子,可真有办法,看样子那哈小敏对他也挺钟情,一口一个小平哥地叫唤……一个劲儿地为他担心……唉!谁又会想到,他竟会有这种下场,这也只怪他作恶太多,才有今日下场……”
黄淞平这些日子里,最怕听到的就是哈小敏的名字,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总会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,又像是有无限的内疚。
他脑中不由默默地想着:“素柠也走了……那个姓龙的生死未明,我却把这老家伙带到哪里去才好?唉!唉!黄淞平呀黄淞平!你狂傲一生,自认每行一事都有深意,此一刻恐怕连你自己,也不明白你是在做些什么了?”
“你是变了……变得心软了……”
他似有一种莫名的伤感,突然他把抱着吕世遗的那只右手的中指一紧。
吕世遗方自张嘴想说些什么,却打了一个呵欠,竟自沉沉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