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沁雪皮笑肉不笑:“妹妹身手真是不错,一击必中。”
“锦荣哥哥!”
苏茗儿吃了一惊,慌忙的扑到徐锦荣身侧:“我、我是想砸宁沁雪的呀!”
她急急解释,眼中都要滴出泪来,用手绢小心的为徐锦荣擦拭,“对不起锦荣哥哥,都怪我,都怪我!”
瞧着怀中人儿楚楚可怜的模样,徐锦荣心一疼,便没了责怪的想法。
忙揽着她白嫩的肩低声安慰:“茗儿不用自责,我知道你一心为我,又怎会是故意为之。”
苏茗儿眼底盈泪,泫然欲泣,抬手拿手帕按了按眼角,“我这就让府医过来替你瞧瞧。”
转身便端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,“你们几个,还不快服侍将军更衣!”
屋子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,丫鬟手忙脚乱的捧来冷水替徐锦荣止痛。
宁沁雪不稀得继续瞧两人浓情蜜意,跨过地上的碎瓷片,挺直脊背出了屋。
祛了昔年那些憧憬,如今徐锦荣如何,都引不起她半分情绪。
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和离。
从这令人作呕的徐府脱离出去,再无任何瓜葛。
……
“站着!”
刚进前厅,一个茶盏便直直朝宁沁雪飞了过来。
她侧身避开,茶盏碎裂,滚烫的茶汤四溢而开,冒着腾腾热气。
宁沁雪目光转冷,抬眼看向端坐正中的徐老夫人,“老夫人这是何意?”
“你做了何事自己不知?”
徐老夫人脸色愠怒,重重一拍桌子,“哪家命妇同你一般嚣张跋扈,粗鄙无状,竟三番两次对自己夫君动手,枉你为世家贵女,却连乡野村妇都不如!”
宁沁雪见她表情狰狞,只觉陌生。
“我品性如何,京中诸家自看在眼中,也不需你来评判。”她眼神清锐,勾起一抹浅笑,“老夫人若看不惯,便教徐将军早日与我和离,也免得两两生厌。”
“放肆!”
徐老夫人被气得眼前发黑,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。
她扶着身旁丫鬟的胳膊站起身来,指着宁沁雪怒骂道:“好生牙尖嘴利!你烫伤锦荣不说,竟还忤逆长辈,以下犯上,简直不可理喻!”
烫伤?
宁沁雪眉心微动,明白其中关窍后轻呵出声。
看来徐锦荣这是舍不得他的心上人受苦,便将这盆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。
原以为他已足够凉薄,却不曾想竟无耻至此。
没有做过的事她自然不会认,“老夫人要定罪也得先弄清事实,烫伤徐锦荣一事并非我所为。”
徐老夫人却浑然不信,脸色铁青:“不是你还能是何人,这府中也唯有你这般心狠手辣。”
她虽对宁沁雪存了几分心虚,可这几日全都消弭得一干二净。
“你给我跪到府门前去,直到锦荣原谅你才可起身!”
听到这话,宁沁雪猛地抬起头。
让她跪到府门前认错?
这是硬生生将她的脸面往地上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