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门,我有事寻你。”
宁沁雪拢紧身上中衣,抬头瞧了眼窗外月色,终究还是起身开了门,“何事?”
她嗓音清冷,面上的不耐更是显而易见,徐锦荣脸色也不由得添了几分阴沉,黑着脸越过她走进屋内。
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拍到桌上,“这里面是三千两,先还你,剩下的银子等我凑齐了再送过来。”
宁沁雪挑眉看向桌上的荷包,心生好奇,诧异出声问道:“你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?”
据她所知,徐锦荣的俸禄本就不多,前几日还寻自己来借钱,莫非那件狐裘当了不少银子?
可那狐裘虽说所用布料格外珍贵,却已是几年前的样式,况且也有磨损,按理说根本不值得这么多银子。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徐锦荣眸光闪烁了下,抬起下巴骄矜开口,“你只需知道欠你的那些银子我都会还上便好。”
闻言宁沁雪不由得嗤笑出声,倒也没有同他客气,伸手将荷包拿起来收入自己怀中,“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。”
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当初写的欠条,当着徐锦荣的面划掉三千两,轻啧出声,“剩下的银子我希望你也能早日还上。”
徐锦荣瞧她如此面色难看了几分,“不用你多说,我都知晓。”
“你这银子不会来历不明吧?”宁沁雪话音一转,怀疑的看向徐锦荣,“若是因此出了事,那对我来说岂不是无妄之灾。”
听到这话徐锦荣顿时对她怒目而视,咬牙切齿道:“我还没有这般不择手段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宁沁雪语带嘲讽,“不过这样倒也不错,你若是出了事,我正好做寡妇。”
她眼尾轻扬,语气愉悦,“到时候我手中有嫁妆银子,整日也乐得清闲,不必看你们在面前晃悠,想想都自在得紧。”
“你这话是咒我去死?”
徐锦荣额头青筋暴起,紧咬牙关怒瞪着宁沁雪,冷冷一笑,“倒是不能让你如愿了,这些银子可都是牡丹给我的。”
他面露得意,语气中更是有几分掩饰不住的自得,“她心疼我为银子之事烦心,主动将自己积攒了多年的银子拿了出来替我分忧。”
徐锦荣斜斜睨向宁沁雪,冷笑出声,“不像你,整日同我分得那般清楚,根本不知体贴二字为何意。”
这些银两竟然是白牡丹给他的?
听到这个答案宁沁雪有些讶异,可见徐锦荣这般得意又忍不住开口刺道:“莫非你觉得仰仗自己妾室格外厉害?”
她眼露鄙夷,“白姑娘攒下这些银子想必也不容易,你却如此心安理得的花着她的银子,难道不觉得良心不安吗?”
听到这话徐锦荣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,眸中闪过一抹恼意。
他本来想在宁沁雪面前扬眉吐气一番,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她又嘲讽一通,只觉怒火中烧。
“她是对我真心实意才如此,我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,你又何必在这里指手画脚?”
徐锦荣被她说得面子上过不去,却又不想在宁沁雪面前露怯,强撑着替自己辩解,“像你这种眼里只有利益的人自然不会理解!”
“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般无耻罢了。”
宁沁雪眼中嘲讽意味浓郁,“花着女子的钱,却如此不知羞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