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沁雪!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
徐锦荣涨红了脸,指着她怒骂出声,“我花谁的银子与你有何干系!”
他气恼万分,宁沁雪却慢悠悠的在他面前打了个哈欠,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,径直朝里屋走去。
“你若觉得无所谓,那我也无话可说,夜深了,请你早些离开。”
说罢便直接锁了里屋的门,独留下徐锦荣一人面色气得胸口起伏不定,咬着牙恨恨转身离开。
听到外面的动静消失,宁沁雪面上露出几分凝重,不由得思索起白牡丹如此做的用意。
今日她前来寻自己时并未说此事,倘若不是徐锦荣被她激怒后说漏了嘴,恐怕这件事她也不一定会知晓。
白牡丹身份可疑,之前她们本就靠着利益关系才结成同盟,可她心里具体如何想宁沁雪却不得而知。
她到底想做什么?
宁沁雪想了许久也没有相通,索性将这件事撇到一旁,等明日再去寻沈世政问问。
想到沈世政,她不免又想起白日里看到的那一幕,心情又瞬间低落下来,心中更是涌出一股恼火。
骗子!
之前分明说他心里只有自己,这才几日便改了主意,对旁的女子那般亲昵。
宁沁雪越想越气,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干涉他的选择,叹了口气压下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。
罢了,他如何选择都与自己无关,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去想。
翻来覆去了许久,直至黎明将至宁沁雪才有了困意,沉沉睡了过去。
没过多久,桃红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,一众丫鬟捧着洗漱的东西鱼贯而入。
宁沁雪揉了揉惺忪的双眼,只觉额头痛得厉害,心中对沈世政更是多了几分没来由的怨气。
倘若不是他,自己也不会连个觉都睡不好,整晚辗转反侧。
“姑娘,今日是戴珠钗还是金簪?”
桃红的询问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,宁沁雪看着铜镜中自己眼下的青黑,摇了摇头,“用那支碧玉簪便可。”
她今日要去寻沈世政询问白牡丹之事,不知为何,心中堵了一口气,不愿在打扮上多花心思,免得他以为自己在意他。
思及此,宁沁雪转身去寻惊竹,“你今日去相府递个消息,说我寻沈世政有事,请他午后去茶楼一见。”
惊竹闻声颔首应下,去相府传宁沁雪的话。
不消多久她便回来了,面色却有些古怪,宁沁雪见她欲言又止,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,“他拒绝了?”
惊竹咬了咬唇,吞吞吐吐道:“奴婢去相府并未见到沈相,是他身边的追风来传话的,说沈相这几日公务繁忙,恐怕是抽不出身来。”
她话音落下,屋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过了好一会,宁沁雪突然轻笑出声,可那笑声怎么听都有些令人发冷,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气恼。
“这个回答,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