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怪你,你不要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。”沈世政开口劝慰,“是安国之人手段狠辣,不是你的过错。”
可宁沁雪此时已经陷入自责中无法脱身,什么劝解都听不进去,“不!是我的过错,是我没能保护好母亲她们。”
“你这般模样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愿?”
沈世政见她如此模样也心疼,知晓她此时是自己钻牛角尖,陷入了死胡同。
“逝者已逝,如今只有你能护着泽远,也只有你能查清楚背后之人到底是谁,不然伯母她们的仇恐怕永远都报不了。”
听到这些话宁沁雪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,喃喃出声,“你说得对,如今只有我能替母亲她们报仇了。”
“我要振作起来,不能如了他们的愿。”
沈世政见状恨不得将她搂进怀里,告诉她还有自己可以依靠。
可是他清楚宁沁雪的性子,也知晓她不是菟丝花一般的存在,他能做的,只有默默陪在她身边。
翌日,侯府灭门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各处。
徐锦荣得到消息后立马赶到了侯府,见短短一日间宁沁雪消减了许多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来。
他上前想要出声安慰,却被宁沁雪冷漠的眼神定在原地。
只用了一个晚上,宁沁雪便将彻骨的悲痛全都压在心底,强撑着处理起侯府的后事。
如沈世政所说,如今侯府上下只剩下她与泽远二人,倘若她继续一蹶不振下去,恐怕侯府之仇无人可报。
徐锦荣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神,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劝慰之言,“你莫要伤心过度。”
“白牡丹呢?”
宁沁雪却不听,直接打断他的话询问出声。
徐锦荣面露不解,却还是开口答道:“我也不知,应当还在府中吧。”
见宁沁雪的脸色,他心中忽地浮现出一个猜测来,“莫非你觉得此事和白牡丹有关?”
宁沁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,抬步朝门口走去,恰好同查探消息回来的惊竹碰上。
惊竹面色凝重,摇了摇头道:“姑娘,奴婢赶过去时人已经消失了,恐怕昨晚就已经逃走了。”
这个结果在宁沁雪意料之中,她攥紧拳头冷声道:“此事果然同她有关。”
她回头目光冷冷的看了徐锦荣一眼,厌恶的移开视线。
徐锦荣不明所以,追上前去,“我方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?此事怎么可能同她有关。”
宁沁雪本不想同他纠缠,听到这话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,“那为何我侯府出事后她便消失不见,你能保证她与此事并无关系?”
“什么?她不见了?”
徐锦荣也不知道白牡丹已经失去了踪迹,却还是下意识出声维护道:“即使如此,那也不能说明她同此事有关,你莫要胡乱污蔑。”
“好极!”宁沁雪气极反笑,“你这般维护她,莫非你叛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