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郑赤珠这次招安失败了。
但也不是完全的失败,她杀了段坤,也算是功过相抵吧。
郑赤珠照常练兵、炼丹、练剑。过了一段平平常常的小日子。
这日,郑赤珠作为大将军被召上朝,大臣又对郑赤珠投来赞赏的目光,这种目光可是久违了,自从水战之后,再也没看见过。然而,这份赞赏并未让她感到丝毫的喜悦,反而让她心生疑惑。朝堂上开始议论纷纷,郑赤珠眉头紧锁,一脸茫然,听了好半天,才从那些杂乱无章的言语中拼凑出一个信息:绿林军起了内讧,而群臣竟误以为这是郑赤珠策反的计谋。
郑赤珠在大殿上如坐针毡,忐忑不安,她无心理会朝堂上的奏言,一下朝便急匆匆地往将军府跑去。
进了将军府,她直奔闺房,从枕头下拿出那幅珍藏已久的画。画中的男子剑眉星目,英姿飒爽。她轻轻抚摸着画,眼神温柔而忧伤,对着画上的男子喃喃自语:“你在哪呢?受伤了吗?对不起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她的声音低沉,拿着画的手微微颤抖。
一连几天,郑赤珠都沉浸在悲伤之中,整个人无精打采,仿佛失去了灵魂。冯妈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想问却又不敢问。正犹豫着,门童匆匆过来禀报:“冯妈,有一位公子要找郑将军。”
“公子?”冯妈心中一惊,急忙走到门口一看,只见一位衣衫褴褛、满身酒气的男子,拄着一根木棍站在那里。她认出了那是画中的男子,心中一阵激动,又匆匆跑着去找郑赤珠。看到正在练剑的郑赤珠,她捯了几口气,仍然气喘吁吁地说:“二小姐,画上的男子……活了!”
郑赤珠闻言一愣,手中的剑差点掉落在地。她尚未明白怎么回事,就被冯妈拉住手,往门口走去。冯妈边走边急切地说:“画上那位公子来找你了!”
郑赤珠恍然大悟,反倒止住了脚步,深吸一口气,故作镇定地说道:“他来就来,让他到大厅等我。”她声音平静,眼神却透着激动。
齐无忧被带进大厅,他往椅子上一靠,一只手中拿着一根枪杆,一只手遮住双眼,作小憩状。他身上的酒气熏天,衣服破旧不堪,显然经历了不少风霜。
郑赤珠进门一看,心中一酸,他瘦了,也憔悴了,这酒比拜堂成亲那天喝的还要多。
“齐寨主。”郑赤珠轻声说道,
齐无忧放下手,抬起眼睛,轻轻一笑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:“我现在要兑现第一个愿望,我把这条街口卖酒的铺子砸了,你去帮我赔钱,收拾残局吧。”
郑赤珠莞尔一笑,道:“你第一个愿望已经达成,那家铺子本是我的产业,我不追究你了。”
齐无忧也跟着笑,那笑容更加苦涩。紧接着,他缓缓说出了第二个愿望:“二是,你要帮金门寨的弟兄们报仇。”
郑赤珠点头,说道:“此祸端引我而起,实现这个愿望在所不辞。”
齐无忧听后,眼睛一闭,接着睡着了,还打起了呼噜。
那呼噜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听着呼噜声,郑赤珠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。
她唤来了杨澄,让杨澄把齐无忧扛到客房。
杨澄见到齐无忧,竟露出满面的欢喜,说要照顾醉酒的齐无忧,不得不让郑赤珠怀疑杨澄是不是真的有龙阳之癖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斑驳地洒在后花园的小径上,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花香。
客房内的齐无忧,闻着花香味醒来,沙哑得说了两个字,似乎是一个名字:“吃猪?”
杨澄一懵,愣了许久反应过来,捧腹大笑道:“齐寨主,你居然敢给她起外号,不怕她杀了你吗?”
齐无忧也跟着笑了起来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:“怕,怎么不怕,她都两次‘杀’过我了。我还在这里活着,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杨澄拍了拍齐无忧的肩膀,道:“你等等,我去通知姐姐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,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郑赤珠。
齐无忧却叫住了他,笑道:“杨公子,我醒酒了,和你一起去吧,”
杨澄闻言,连忙摆手道:“你别叫我杨公子,太外道了,你叫我澄儿就行,我呢,看你和二姐差不多大,叫你齐大哥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和热情,仿佛已经把齐无忧当成了自己的朋友。
齐无忧心中暗自嘀咕:“杨澄真是个自来熟。”
他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二人来到了后花园,只见郑赤珠正在那里练剑。她的剑法凌厉而优雅,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轨迹,璀璨夺目。杨澄道:“我就知道我姐姐在这里练剑,她和那把剑比还我亲,连睡觉都要搂着,没事就要比划几下。”
齐无忧闻言,也忍不住赞叹道:“郑将军的剑法,我是领教过的,的确出神入化。
杨澄也恭维道:“二姐回来后,和我说过,你的枪耍的很好,如行云流水般,枪走龙蛇。”
他们看着郑赤珠练剑,你一言,我一语,唠得挺投缘,就差一把小瓜子。
杨澄很喜欢听齐无忧说江湖上的事,他从小就有一个侠客梦。
正当齐无忧说道:“昆山论剑,我也参加了,那些剑客都不如郑赤珠剑法好。”时。
郑赤珠练完了,走近齐无忧,说道:“那些剑客的剑法,本就是抄袭的我们剑修的招式,但只会招式不会心法,无法做到人剑合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