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?」秦景曜不相信,他的呼吸逐渐重了下去,深吸一口气道:「你不要骗我。」
「真的。」慕晚狠狠地点头,刚才那下,她都怕秦景曜要吸自己的血。
车里空气凝固,挡板挡着,除了秦景曜,慕晚看不到任何人。
窗外的雪大有下一整夜都不停歇的架势,风雪打在玻璃上,似要把慕晚和秦景曜埋在车里。
慕晚的头不断地低下去,她眼睛盯着被压制的手,宛如盖着一座大山。
小指往里折,骨节伸长了去开车门。
秦景曜睁开一条缝,女孩的小动作被他净收眼底,只万般无奈地喃喃道:「不听话。」
手被人十指相扣,慕晚被秦景曜揽住腰,被迫地向后靠。
双脚离地,突然失重,她遏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。
拖动几步之后,秦景曜终于停手,他恶劣地勾唇,「你现在想着跑,晚了。」
慕晚被身后的男人抱在怀里,她的一只手与秦景曜的手扣得密不透风,镣铐一样锁住了。
「今天下棋输了什么,记不记得,总是欠人债可不好。」
慕晚挣扎,她害怕地大声叫嚷,「我没答应你,你放我下来。」
秦景曜还真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番,确实有这么一回事,他们下棋说好是聊天来着。
「你说的对。」
秦景曜抬着慕晚的下巴,迫使女孩与自己对视,「但是我想亲你。」
他一旦认定的事就不会放手。
慕晚心中刚燃起的一点希望顷刻间就被浇灭,她抵着秦景曜的胸膛,坚实得像块铁。
「你不怕我报警吗?」
秦景曜睥睨的视线,从上之下,辗过略微张开的唇齿,粉色的舌头,两颗牙齿有些尖利,可看着又十分地可爱。
「哦,你要告我。」
秦景曜扑哧一声,笑慕晚的不自量力,「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把我关进去,猜猜是我先没命还是他们先撑不住。」
震惊之情溢于言表,但更多是害怕,慕晚带上了哭腔,「我错了,你放过我吧。」
她抗拒着秦景曜的亲近,泪水即将夺眶而出。
慕晚默默地下了决心,要是秦景曜再不放下自己,她就打他,总之绝不就范。
秦景曜卸下用在她下巴上的力气,半途而废般放开了怀里的人,「哭什么,我又没怎么着你。」
慕晚攥着拳头,她起身坐在座椅上,双手交叉在胸前,是防备的姿态。
秦景曜连衣襟都未乱,他掏出打火机点菸,「行了,回去睡觉。」
舌头抵着上齶,忽然就渴得心慌。
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,这小姑娘会不会偷偷掉眼泪。
他说完这句,慕晚就等不及去开车门,果然这次她打开了,秦景曜也没有阻拦。
密闭的车里,白雾升腾,燃着浓烈的菸叶干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