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子隔断着距离,秦景曜的手却?忍不住地想要?靠近,那双令人沉溺的眼睛,他占据了每一处的空隙。
「原来你也知道你没?有选择,以后不许跟我提分手。」
就算只有自己也还不够,秦景曜想要?捏碎。
生存还是毁灭,这是个问题。
慕晚辣得扇风,「谈谈也不行吗?我想争取一下。」
「不行。」秦景曜厌恶虚情假意,但是面对慕晚,哪怕对方只是放软了语气,他就心软得不断放宽底线。
可就是连这点虚情假意,慕晚也不愿意给他。
「那就这么说定了。」白水不解辣,秦景曜在蜜饯盒里拈了一块杏干,他把?杏干喂给慕晚,「回学校就把?东西收拾了。」
「随便你。」慕晚没?用嘴接,她从秦景曜手里拿走,打算塞到?自己嘴里。
秦景曜把?慕晚手里的杏干打落在地,蜜饯滚上了灰尘,他又拾起一块色泽鲜丽的果脯。
连形状都被精挑细选过,仿佛一轮半透着光的满月。
秦景曜的手停在半空,「礼尚往来。」
他卷着舌头,辣味是疼的,麻痹的。
慕晚在秦景曜脸上看不见痛苦和不虞的神?色,反而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辉光,像是在等愿者上钩。
大量糖分腌渍的杏干,甜味盖过了酸味,调和了舌尖被辣椒燃烧的痛感。
慕晚衔住了秦景曜手里的东西,遂了他的愿。
她是兔子,是鱼,可以是任何一种弱小的动物,却?没?有身为人类的权利。
慕晚想要?反抗,秦景曜就要?驯化她。
巷口的那株银杏,树龄百年,叶片如开合的小扇子,青色的果子还未成熟就坠落到?了地上。
荼蘼花也开了,意味着春天不再,慕晚丝质的裙角被灌木的勾刺挂住。
白色的裙子挂出一角,和繁盛花瓣相同的颜色,像是天边倒斜着的月牙。
「别动。」
这裙子的料子很娇贵,是秦景曜买的,就这么被灌木给勾住,抽了丝大概明天是不能穿了。
慕晚小心翼翼地回头,惋惜道:「勾坏了。」
「不要?紧,再买几条好的。」
慕晚的裙角被人轻缓地放下来,微风裹着小腿,秦景曜正撒开了手,那裙子在他手里像是一道白浪。
这花原来还有一个名字,叫「佛见笑?」。
佛见了荼蘼花,笑?没?笑?慕晚不知道,她瞧见秦景曜是笑?了。
慕晚问:「笑?什?么,我很笨吗?」
「不知道,跟你在一起总是会笑?,」荼蘼花枝缭绕,秦景曜抚平裙子,「就像我说不清喜欢,我同样?也说不清为什?么跟你在一起就会开心。」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