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，柳絮再也不敢出去打工，只能每天打卡，乖乖地挣三十块生活费。
“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。”
赵婕笑着凑到柳絮身边，掰着她的脑袋往镜子里看。
“瞧瞧，生着病都唇红齿白，虚弱得像林黛玉似得。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工作怎么样？”
柳絮后背一僵，立即摇头：“不……不必了。”
楼上早有传闻，赵婕每天都是不同的豪车接送，有人猜测她是做那个的。
许是猜到柳絮在想什么，赵婕轻笑：“放心，不把你卖了。就是让你去推销酒，每卖出去一瓶提成百分之五十。一天晚上就是这个数字。”
她举起一巴掌在柳絮面前晃动两下。
“五块？”柳絮吞着口水问。
“噗，”赵婕笑了，“五百。”
柳絮被这样的高价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滑落。
一晚上挣五百块？
她一个月的生活费，满打满算也就九百块！
难怪赵婕每天都花枝招展穿着不同的衣服去上课。
每逢节假日还会给宿舍所有人买礼物，有时候甚至捎带着隔壁几间宿舍。
去年圣诞，她给几个宿舍都买了平安果，一个三十块，将近三百多块。柳絮十天的生活费。
她也不奢求过赵婕这种日子，只要能吃一口饱饭，不必再生病躺在宿舍里，连药都没钱吃，她就满足了。
犹豫许久，柳絮还是试探着问：“这个活今天有吗？我只干一晚上，可以吗？”
一晚上五百块，足够她还了赵婕的钱，余下的钱支撑她后半个月的生活，说不定还能买条新裤子。
马上要入冬了，她的裤子都太单薄，每次都要套好几件才能御寒。
况且今天已经跟家里通过电话，柳欣应该不会再让她打卡，时间也充足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赵婕按着她的肩膀坐定，“我这就准备去上班，化了妆，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赵婕速度很快，不到半小时妆已经画好了。
看着镜子里脸涂得煞白，贴着假睫毛，妆容风情的自己，柳絮心一沉到底。
赵婕捧起她的脸，仔细端详片刻，莞尔一笑：“今晚肯定能让大客户满意。”
柳絮蹙眉：“赵婕，我只卖酒，其他什么都不做。”
赵婕干笑两声：“知道知道，时间不早了，快走吧。”
路上赵婕还煞有介事地给柳絮紧急培训一番。
两人来到赵婕上班的地方，一进酒吧，她就把柳絮安顿在三楼一间包厢里，特意吩咐她在包厢里等着，不要开灯，说罢就关上门，匆匆离开。
柳絮从没来过这种地方，不知道这里是什么规矩，心咚咚直跳，紧张地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她不敢坐，只能紧贴在门边站着。
吱呀——
门再开，赵婕扶着一个人踉踉跄跄撞进来。
包厢很黑，柳絮看不到那人的样子，只听赵婕沉声吩咐：“把他扶进去。”
柳絮的手碰到那人的手腕。
好烫！
她还没反应过来，高大的身躯趔趄几步，咕咚一下，将柳絮压在包厢的皮沙发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