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小河——你的腿——”
“血!血——”
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顾京河的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,本来就没好利索的断腿,现在又断掉了。
受伤的地方不止一处,整个人血呼啦差地被送进了医院。
四人大被同眠的样子被街坊邻居全都看到了,聚众淫乱的罪名,这下是直接扣在顾京河身上,再也洗不下来。
······
“大哥办事儿你放心,我和李莽迟早收拾他,这事儿先压着,让钰钰的脸恢复一点儿再说。”
小孩的脸上鞭痕又红又肿,那个可怜劲儿。
“好,我听大哥的,如果他一点儿悔改的心都没有——我·····我以前对他这么好,他怎么能······”顾洁咬牙切齿了半晌,忍不住又哭起来。
顾京山被小妹哭得头大,连忙转移话题:“钰钰得转学了,孩子这几年都学的什么啊,那些封建迷信信得可真瓷实。”
顾洁擦了一把眼泪:“呃······钰钰奶奶有时候给人看事儿······”
“个人信仰可以尊重,但是不能让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从这么小就跟着弄这种东西,以后怎么掰回来?”
“那个环境······”顾洁也说不下去了,一大家子都这样,李莽都相信,她要怎么把女儿掰正啊。
顾京山来回走了几圈:“我找靳家大伯帮忙,9月份开学之前,把你们都挪出来,哪怕欠他一个人情,也得把你们娘俩从那个环境里扒拉出来。再从那种愚昧的环境里熏陶久了,你都愚了!”
顾京山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小妹的脑袋。
“哥!”顾洁不服气地鼓了鼓嘴。
“好了。李莽已经离开煤矿,你还留在甜水煤矿干啥?一个星期才聚一次,夫妻俩分居时间长了不好。”
“哥,谢谢你。咱爸妈一直想让我回县里,是我不好······”
顾洁有些感伤,大哥是最体贴的。
父母一直看不上李莽,一是自己算下嫁,煤矿的环境,李家的拖累,都是一贯微词的由来。二是自己两次放弃了回县上的机会,都算在李莽头上。
“你有本事自己蹦出煤矿啊,你把媳妇拘着不让走,更显得你无能。”
父母的这些想法,大姐都跟她说过。
“他们没本事想让你回来吗?想就操作啊,钰钰都五岁了,光说不动弹。”顾京山嗤之以鼻。
哪怕先把女儿操作回来,一个出来了再处理另一个,总比两个人一起操作轻松。就算你们只操作女儿的,女婿为了不让这个家散掉,不用你们说,自然也会自己找门路挣命出来。
还是不上心!
“我给你想了两条路子,第一条你先去省里进修一年,等进修回来,借调到县里,还是你的本职工作。借调之后再操作就好办了。”
“第二个是从头开始,对外文化局成立了新的部门招不到人,如果你能放弃前面的积累,从科员从头开始,那就去那里。”
“能进得去吗?”顾洁怀疑,县里的工作,怎么会招不到人?
“能。”顾京山斩钉截铁的说,这是他倒卖国库券的时候结识下的关系。对外文化局现在是清水衙门,走了一批又一批,根本留不住人。顾洁本来就有编制,想要进去好操作。
“去对外文化局吧,钰钰那么小,我要是再去省里进修一年,没人照顾她。”
顾京山有些为妹妹的职务可惜:“你不能只考虑孩子,还要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个人前途。”
“我不是很喜欢现在的这个工作,当时进安全部门也是赶巧了,现在有机会换地方,最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