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小河怎么会这样?”
顾洁与大哥汇合之后,一直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,她被小河干的腌臜事儿给震住了。
聚众淫乱?还把自己乱到了医院里?
顾京山没说话。
他下午把顾京河留在顾家不管,是想着有蒙汗药和安眠药的双重作用,让小河在欲望的影响下煎熬一晚,让小河难受难受长长记性。
没想到小河的小伙伴会在这个时刻找上门,还明目张胆在顾家上了他。
虽然他们的到来,也跟顾京山有一定的关系,但顾京山想要对小河的惩罚绝对不是这个,顾京山更想把他们这帮人送进监狱,绳之以法。
总归是阴差阳错。
玩人者,人恒玩儿之。
顾京河对别人犯的错,现在又像回旋镖一样,扎回了他自己身上。
听说欺负小河的那三个家伙,被院儿里的大娘大妈抓住推攘着送进了派出所。
顾京山觉得,他们很快会放出来,而且很可能是无罪释放。说不定还会继续给顾京河头上泼脏水——断腿顶缸的事儿在前,再砸一盆脏水到顾京河身上,难吗?
说到底,是顾京河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,跟这些二代比背景?别说笑了。
他们最多背个通奸的名头,都是男人,他们照样吃喝玩乐娶妻生子,这件事儿对他们的影响不大。
但是顾京河不同,他被从小看他长大的街坊邻居撞破奸情,看见他是被压在下面的,而且被玩儿的那么惨——直接进了医院抢救的程度。
别说顾京河怎么做人,顾家要是不搬家,其他人估计连门都出不去。不知道老父亲出差大半年回来,要怎么面对那些多年的街坊邻居,纯纯的无妄之灾。
顾京山再次庆幸自己跑得快,从顾京河回家之后,基本上就不回顾家住了。现在出了事儿,也稍微能撕扯开。留在家里那些行李他不要了,反正有钱买新的。回去搬个行李再遇到邻居们,话都羞得说。
深吸一口气,顾京山把那些肮脏事儿丢在脑后。他们今天晚上离开海山市,似乎有点儿对不住还留在家里的母亲。
他不想当苦主站在顾京河身边,还不够那丢人的。
也不想被母亲道德绑架,再去为顾京河出头背书,顾京河不值得——顾京河向琳琳和钰钰伸手的那一刻起,他们就不是兄弟。
他可以看在父母的面子上,这次不对顾京河落井下石,但是如果顾京河再犯到他手里,他会把顾京河往死里整。
顾京山包的车很快就把她们一行四人送到了火车站。今天太晚了,若不是飞机票难买,顾京山甚至想要坐飞机走。
卧铺一票难求,顾京山不强求目的地,买了最快开车的一班,就算是硬座,也认了。二十分钟后,顾京山和顾洁带着两个女孩,坐上了前往粤省的火车。
他们不挑地方,就是为了离开而离开,能买到最快离开的车票,就是这一张了。
因为是周末,顾京山的钱大部分放在存折里随身带着,身上有个千把块钱零用,足够他们这一路使的。
“哥,我们去那里干啥啊?”
人生地不熟的,顾洁有些胆怯。
“火车到哪儿算哪儿,离得远远的,省得溅一身脏东西。”其实顾京山也没有什么目标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他本想去拜访靳秋月,没买到去他那里的票,只好作罢。
现在流行南下,去粤省的火车班次是最多的。
“欸,小河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顾洁心生惶恐。
“根子坏了,无可救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