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京山抱着女儿和卫云澜一起走出贵宾厅。
三四个男人站在贵宾厅门口堵人，看到卫云澜不由站直身子，收起了痞子气。
“60万港币想要买到500万的鸡缸杯？小子，你这是没睡醒吗？”
说话的是甲板上找茬的那伙人，看到顾京山出来嗤嗤地笑着，眼神戏谑。
他们本想离开拍卖厅就堵小白脸来着，结果眼睁睁地看着猫女郎把对方引进贵宾厅去了。
回忆起拍卖时的场景，大家一脸鄙夷。
这是占便宜没够，流拍的鸡缸杯还巴巴地去收？
真掉价儿。
顾京山的目光扫到了人群中的139号买家石穆。
对于这个买走了那对红宝石的冤大头，顾京山的表情还算和煦。
送钱的财神爷，值得顾京山一个好脸色。和对方和和气气的说会儿话不算什么，前提是对方别再闹妖儿。
刚刚说话的不是石穆，只是他的跟班之一。拿捏着刚才拍卖会场，顾京山举了一次牌子的鸡缸杯说话呢。
整个拍卖过程，其实有很多人都没有拍到东西，他们来参与拍卖会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拍到啥物件儿，而是把拍卖会当成是一个展露肌肉的场所。
就像卫云澜一言不发由着顾京山跟他们斗气一样。
顾京山尺度把握得刚刚好，既恶心了那些出言不逊的人，又显示出卫氏的现金流循环良好。哪怕顾京山失手，真的拍下了哪件拍卖品，卫云澜也有足够的底气为他买单。
自从私生女的传闻出来之后，卫氏的股票已经上账了十几个点儿。
顾京山倒是没这么想，他后面举牌子确实是为了膈应人，前面那6只鸡缸杯是真想要——这个钱当然是他自己付。
他跟卫云澜只是合作关系。
对于原本60万美元流拍，自己最后5万港币拿下一只真品，外加5只高仿杯子的战绩，顾京山不准备现在透露出去，先偷着乐呵一阵子。
所以他嘴角的笑意就很难忍住。
这抹笑在外人看来，分外刺眼——无视挑衅，当对方是空气，还笑得那么目中无人。
对面的人快要气炸了。
唯一还能稳下心神的只有石穆。
他不去看卫云澜挽在顾京山臂弯的纤纤玉指，清凌的少年音开口：“卫姐姐，请收下这份礼物，我拍下这一对红宝石，是为了送给你。”
石穆直接站到卫云澜面前，将珠宝盒打开送到卫云澜面前。
卫云澜挑了挑眉毛：“小石头，你不是一向跟在胡简身边吗？今天什么意思？想挖墙角？”
石穆正色道：“朋友妻不可戏，胡简说他放弃了，我能出手了。”
他专注地盯着卫云澜，目光灼热而专注。
“东西拿回去吧，不好意思，我对现在的男人很满意，暂时不准备换男人。”卫云澜挽着顾京山的手臂一动不动，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顾京山的上臂，似乎在安抚顾京山，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。
石穆看到了卫云澜的小动作，顿时破了功：“他连个首饰都舍不得拍下来送给你······”
卫云澜莞尔一笑，自顾自的说：“这种场合，以后还是少来。怪不得胡简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。对我们来说，我们想要什么珠宝拿不到？轮得着你们来献殷勤？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小把戏，真是无聊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