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家不是要让他们搬走，而是求着他们买东西。
在顾京山提出寻找出租厂房没多久，就被靳家大伯叫出去喝茶。
“来坐，你梁伯伯这里的茶还是不错的。”
顾京山到的时候，靳大伯已经喝上了。
茶博士动手给顾京山斟上一杯茶。
跟靳家大伯聊天的老板看到顾京山来了，很有眼色。和茶博士一起，站起来欠了欠身离开，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他们。
“京山呐，听说你最近在寻找空厂房？”靳大伯开门见山地问。
他们的关系早年有秋月维系，秋月南下之后，顾京山并没有疏远。
在打通了服装市场之后，更是时不时送件时兴衣裳啥的去给靳家的女眷，家里的女眷比靳大伯还心热顾京山的到来。
靳大伯现在也把顾京山当自家子侄看。
“是啊，大伯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。”
顾京山大大方方地承认，他出面找空厂子的事儿，估计不少人都有耳闻。
靳家是云海县最大的地头蛇，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“哈哈，秋月的朋友中就属你不一般，我很看好你哦。”靳大伯小小地捧了对方一下。
顾京山轻轻抿了一口茶水，不由一顿。
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
他故意问：“大伯是来给我送好消息吗？”
上次顾洁调职一事承了靳家的人情，这个人情早晚要还。
没有事儿，靳大伯不会专门请他喝茶。
现在靳家有事找他，他稍微回馈一二，算是礼尚往来一番。
“你跟秋月一样，精豆子似的。”不好骗了。
靳大伯暗叹一声：“你叫我一声大伯，我也不绕关子，我在城东有个废弃的厂房，想要处理掉，一直没人接手。”
顾京山的惊讶之色浮上脸庞，这下不是装的，是真的惊讶。
“城东不比开发区，城东的地皮只有不够用，哪能废弃下来。”
云海县向来是城东比城西发展的快。城东的地早就卖的一干二净，靳家手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废弃厂房？
没听说过呀！
靳大伯点了点顾京山，也不瞒他：“那个厂房有点瑕疵，谁接手地皮，谁就要接手里面的老员工······”
“老员工？”
顾京山更加不理解了，一般老师傅经验丰富，到处抢着要吧？
现在国家的政策好了，真要到了年龄，职工该退休退休，不用厂子的主人负责，国家养老，一点儿也不耽误什么。
专门拿出来说事的“老员工”，还轻不得重不得，专门用“接手”两个字，这就有点儿蹊跷了。
“当年这个厂子是个军转棉服厂，里面安置了一些残疾的退伍老兵，后来棉服厂破产，其他身有特长的职工，都被分流到其他地方了。但是这些残疾老兵，分流的地方不要，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谋生技能，只能留在厂房里看场子。”
一提起这个废厂房，靳大伯就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