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别把伤心事憋在心里,憋出了伤不值得。”
林晚意用力点点头,关键时刻,只有自己的好闺蜜还站在自己这边,陆烨行非但靠不上,还狠狠“踩”了自己一脚。
刘月的律所还有点事,就此别过。
林晚意呆呆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也打了辆车回了陆家,麻溜地收拾了几件贴身衣服就去了妈妈的医院。
到了医院,她就向护士说明来意,护士同意她陪床,立马给陆烨行打去了电话。
熟悉的病房,林母仍旧安静地躺在床上,十年的植物人状态,生命全靠几根管子维持着,整个人就像一把枯柴,干瘦不堪。
“妈!”林晚意轻声呼唤着她,这一刻,压在心底的委屈就像洪水决堤,“哗啦啦”全都倾泻出来。
她抓着妈妈皮包骨的手,轻轻地贴在自己脸上,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。
出嫁的女儿受了委屈,自然是向自己亲妈诉说,但亲妈缠绵病榻,看不见她的泪,也听不到她的哭诉。
下一刻,林晚意用力抹掉泪,暗暗骂自己不懂事。
这样在母亲面前哭诉,不是害她担心?
她起身,背对着林母擦干了眼泪,按了救护铃喊来了江澜。
江澜匆匆赶来,看她像是刚刚流过泪,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,宽慰她:
“林小姐,你母亲现在情况比之前好了些,不用过于担心,只是手术,暂时还不能做。”
林晚意定睛看着他,等他继续说。
江澜扶了下眼镜,又看了看机器上的各项数据,说道:
“等这些数据再上来一些,你母亲营养状况再好一些,我们会考虑手术,但也有一定风险,还需要综合评估。”
这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亲人,只剩下病床上的母亲。
她默默攥紧了手指,只要有手术的可能,她绝对不能轻易放弃。
“谢谢你,江医生。”林晚意嗓音带着几丝沙哑。
这时,江澜看着她的脖子轻轻皱眉:
“林小姐,你的脖子上有抓痕。”
林晚意一愣,要不是江澜提醒,她都没察觉,此刻感觉一阵阵烧灼的疼痛。
她不自在地抬手要去摸。
“别动,我去拿碘伏来。”江澜立马阻止,疾步离开了病房。
没多久,他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,手里多了一瓶碘伏和几张创可贴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林晚意伸手想去拿碘伏,被江澜一个侧身躲过,正色道:
“你看不到,我是医生,我给你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