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意再拒绝就显得忸怩作态了,只得乖乖地听从江澜的安排,坐在了凳子上。
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她的长发,一阵冰凉感袭来,颈后的皮肤细腻敏感,林晚意不禁轻轻颤栗。
从未与除了陆烨行之外的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,她握着手局促不安。
“疼吗?”江澜感受到她的躲闪,低声询问。
要命,他的声音磁性温柔,绵绵热气喷洒在颈间,太撩人了。
林晚意听到自己声线在颤抖:
“没有……就是有点凉。”
她闭着眼,数着数祈祷江澜快点涂完。
“就快好了。”江澜柔声安慰,小棉棒一下一下仔细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,还轻轻用嘴吹了吹。
林晚意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气,很清雅很高级,和他这个人一样。
她心头涩涩的,自己也受了伤,为她涂抹碘伏的却是江澜。
陆烨行——他眼里只看到沈初初,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成了人偶,包括老婆。
林晚意默默垂了头,江澜以为弄疼她了,就收回了手,淡声道:
“好了,给你消过毒了,贴上创可贴就好了。”
林晚意又道谢,江澜嘱咐她两天不要碰水,饮食清淡,很快就会好的。
他收好瓶子就离开了病房。
林晚意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脖子,手指不禁摸着刚刚贴上的创可贴,感叹道,贴得好平整。
趁现在天色还不算晚,林晚意看了一圈房间,罗列了一些生活用品,就匆匆离开了,赶去附近的超市买齐。
女人一进了超市就像草原上的羊撒开了蹄子。
林晚意东看看西瞧瞧,不知不觉逛了两个小时,等出来时天已经黑了。
“轰隆隆”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。
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打下,林晚意提着两大袋生活用品,匆匆跑向医院。
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没多久她就失去了方向,突然脚下一崴,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。
她想站起来,脚踝处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阵剧痛。
下一刻,一个天神一般的身影降落在她面前,没等她看清是谁,那人已经弯腰抱起了自己。
“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