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让看着靠在他手臂上的柔荑,如同才生长出来的水葱,细嫩纤长。
“方才是你让那书掉了出来?”
问起这个姜姝有些骄傲的抬起下颚,“当然,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,怎么能让他随意欺负。”
说完,姜姝又摇了摇谢让的手臂道:“这课堂上可还有欺负你的人,你告诉我,我帮你一个个教训回来!”
别的不说光是如何让教书的夫子厌恶,这点她还是颇有几分经验。
谢让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双眸,不知为何有几分不敢直视,有些遮掩的转过头道:“我自己会解决。”
那怎么能一样。
姜姝直接趴在谢让的肩上,一双眼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道:“可是你是我未来的夫君,我就想为你做点什么。”
明明是个山精鬼怪不该有气息,但谢让却感觉她说出的话带着气流,洒在了他耳边。
白玉的耳垂开始变的绯红起来,小小的谢让此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击。
一张冷白的面上硬是憋出了几分红晕来。
最后只是冷硬的来了句,“我不是你未来的夫君,你别这样叫我。”
恰在此时,那夫子的戒尺声也逐渐停下,那王世杰的手掌被打的红肿起来,看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好了。
教训完王世杰。
夫子这才回到前方,将戒尺重重的放在桌上,鹰眼看着下方的学生道:“这是学堂,不是来让你们玩乐的地方,若是你们不想学就让家中父母写封信便可,不然就不要怪我下手重了。”
说完,看着谢让道:“钻研书籍是好事但上课不专还是要罚,今日你就在后面站着听学。”
这个结果跟王世杰的处置相比起来,简直是偏心的不能再偏心了。
谢让被罚站到学堂后面,姜姝自然也跟着一起站了过去。
看着那被夫子打的手掌红肿涕泗横流的王世杰,还坐在学堂不走,有些不解。
“他都伤这么重了,怎得不请假去看看大夫?”
“夫子说过了,未到下堂时间不得离开,若是违反便不用来了。”
姜姝诧异的看向台上的夫子,这,这未免有些太严苛了吧。
“那为什么对你就这么宽容?”
谢让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,只是默默移动了身形,露出墙上展示的文章。
姜姝定睛看去,密密麻麻全是谢让的字迹,只是偶有一两个是旁人的。
方才姜姝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学堂虽然人不多,但修的却极为宽敞明亮,就连每个学子之间的间距都隔的很宽,像是防止学子之间开小差一般。
但想来也是谢让与王家的都来此处上学,想必不是普通的学堂。
不过看着满满一墙的文章,每个文章上都有朱笔批上的优字,更有甚者还有用朱笔写满满篇的批注。
作为一个时常气走夫子的姜姝,看到这一幕忽然有些理解王世杰了。
这就是作为夫子爱徒的特权吗?
可恶呀!
没过多久,站在台上的夫子便又开始了讲学。
姜姝对上学向来不感兴趣,光是听了一点点,双眸便不自觉的微阖,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垂。
这时站在姜姝身侧的谢让忽地站的挺直了起来。
讲学间隙看见这一幕的夫子,暗自点了点头,不愧是他的得意门生。
就这样,姜姝跟着谢让过了一月有余。
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消失,不过呆久了之后她发现,现如今她已经能触碰到谢让了。
但在这一月间她发现了一件很是奇怪的事。
照理说,谢让如今尚还算孩童,但为何他从不见他的双亲。
虽然她知道谢让与他父亲积怨已深,但上次她偶然听见谢让的母亲也住在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