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以来,她还从未听谢让讲过他母亲的事情。
姜姝坐在榻上若有所思,倒是谢让今日有些异常。
一大早便起身梳洗,手里拿了两件衣衫摇摆不定。
姜姝瞥眼看了看,无一例外的浅色,虽然很衬他,但姜姝却觉得他穿艳色的衣衫更为好看。
见他如此犹豫不决,姜姝开口道:“你今日是要去做什么,怎么这般庄重?”
谢让脸上的神情有些吞吐,半晌才说道:“今日夫子说去他府上给我单独授课,你可要一起?”
姜姝见状摆了摆手,她可不去,每日陪他去学堂就够了,这种开小灶的行为她就不去了。
见她拒绝,谢让暗自松了口气,看了看手中的两套衣衫。
“我觉得你穿左手边的好看。”
姜姝虽然不去,但见他如此难抉择还是忍不住开口。
谢让又仔细打量了一番,果断选了左手边的浅青色衣衫,衣摆处有竹叶暗自浮动,自有一股文人墨客的气质。
换好后,谢让站在门口再次问道:“你当真不去?”
姜姝在榻上翻了个身,打了个哈切道:“不去不去,我就不是念书的料。”
听见谢让的脚步声消失,姜姝瞬间睁开双眼,偷偷摸摸的顺着谢让的脚步跟了上去。
好歹在一起了这么久,谢让的一些小动作她还是知道的。
他百般试探不就是不想让她跟着吗?
不过他偏不让她跟着,她就偏想跟着。
反正她偷偷的,小心一点,他肯定不会发现的。
姜姝不远不近的跟着谢让,发现他这一路走来很是紧张的模样,时不时的就停下观看自己的衣衫是否齐整。
很是在意,越是这般,姜姝就越是好奇。
很快,两人便到了目的地。
姜姝看着那有些熟悉的宅院,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。
不过这宅院的护卫却十分严谨,见谢让前来还派人前来搜身。
一番检查过后,谢让这才被放了进去。
姜姝也跟着进了庭院,直到进来后姜姝这才发现,这……这不就是当初谢让第一次掳走她时带她去过的院子!
这里面究竟住的什么人?
谢让在房门处停留了半晌,这才推门而入。
姜姝自然不能进去,不然的话一下便露馅了,只能趴在窗柩上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房内。
房中的摆件十分华贵,处处用心,姜姝粗粗算了一下就她目之所及看见的东西就不下万两!
谢让隔着屏风轻声道:“母亲,我来看你了。”
屏风处没有传来玉器碎裂的声音,也没有金银掷地的刺耳声。
谢让悬起的心微微放下,绕过屏风走了进来,看着被困在榻上的女子道:“母亲,您近来可好?”
姜姝的视线顺着谢让的动作向前,待看见那东西时,双眼猛地瞪大。
那,那女子脚踝上系着的不是锁链吗!!!!
跟当初困住她的锁链如出一辙!!!
不是,所以谢家都教了谢让什么,小小年纪就看见自己母亲被人困在院子里。
怪不得,怪不得院子外面的守卫这么严。
还不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忽地房中便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姜姝回过神朝里看去,只见谢让母亲还保持着扔出物什的动作。
谢让原本冷白的面容上突兀的出现一抹血色,额间的伤口蜿蜒的流出鲜血,顺着他的面部滴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