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姜姝知道,这件事对谢让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,不过既然她在谢让身边,那这件事终究会消失的。
谢让的右手伤了,但是伤好之后,他便一刻不停的开始复健。
姜姝看见谢让复健时的画面都不忍直视,太痛了!
但皇天不负有心人,他的右手最后终于能提笔写字了。
没过多久,谢让便要开始下场考试了,这次谢父也露面了,不过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。
姜姝在他离开的时候故技重施,看着他在地上狠摔了一跤,昂首抬头看着谢让。
在谢让准备下场的这段时间,姜姝也发现了一件事。
她逐渐开始变透明了,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谢让。
偷偷藏起变的浅淡的指尖,姜姝跟以往一般半撑着看着谢让。
如今谢让的神色是越发像她遇见时的模样了,姜姝瞥了瞥嘴无聊的拿起紫檀笔架上的狼毫在手里把玩。
转头看着坐的端正的谢让,心生一计,憋着坏笑的拿着狼毫笔的手转换了方向,朝着那冷白的皓腕而去。
轻柔的狼毫在他腕间生出细微的触感,毫未的痒意开始不断的在他手腕间游走。
姜姝边捉弄着,边看着谢让脸上的神色,只见他神色依旧,好似那恼人的痒意不曾出现一般。
姜姝不信邪的加大力度,但谢让还是怡然自如。
没得到想要的反应,姜姝也失了兴致,没劲。
将手中的狼毫笔搁置在桌上,看着抱着书不放的谢让道:“郎君,夫子都说了你下场必定有名,马上就要考试了,不如放松一下怎么样?”
见她这般闲不住,谢让妥协的放下了手中的书,抬头看着她道:“你想如何?”
姜姝自然也不是无端端打扰他,笑着看向他道:“我听闻今日夜间有放花灯的活动,要不郎君带我去看看,我可听说了这可是为了下场的学子专门搞的活动,郎君你不去岂不是浪费了旁人的心意。”
不过是商人因科考而搞出来的噱头罢了,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许久都没出府了。
见谢让点头,姜姝喜笑颜开,一把上前抱住谢让道:“郎君真好!”
许是日光也知晓了姜姝的迫不及待,很快便不见了踪影。
天刚擦黑,姜姝便拉着谢让出府。
马上就要开始科考了,五湖四海的学子都进了京,喧闹的街市上三三两两的便是结伴而行的读书人。
本就热闹的街市更是人山人海。
姜姝一路走来也看见许多由侍女作伴的世家贵女,都戴了幕篱遮掩了容貌。
看到这一幕,姜姝倒是没往心中去。
一双美目都在摊贩前摆出的花灯上转悠。
被姜姝拉着路过了十个摊贩的谢让,见状问道:“这些你都不满意?”
姜姝停下身转过来道:“那些都太普通了,今日你与我一起逛市集,自然不能选这般普通的才是。”
“你也选选呀,到时候我们一起放。”
人流中,只见那一袭青色衣衫的男子逆流而上,独自一人在市集中闲逛。
众人看不见姜姝,自然便会对这独自一人出来的谢让另眼相看。
两人看了许久,才终于看中了一盏花灯。
只是这摊主不走寻常路,不用金银这等俗物,而是以猜谜的方式来获取花灯。
姜姝看中的花灯正被摊主挂在了最上面,海棠花瓣层层叠叠的围绕,绯红的色泽鲜亮,让人一眼便能看见。
“郎君,这个花灯怎么样?”
谢让的视线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,自然看见那被高悬在最上面的海棠花灯。
艳丽,瑰美。
跟她很相符。
“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