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礼监的人来过了?”谢夫人急匆匆问,“都说什么、做什么了?”“没什么,只是来提点孩儿明日的事情,以及送了一匹马跟婚服过来。”闻言,谢夫人松了口气,随即又想到了什么,问到:“司礼监的人在这待了多久?”“一个半时辰左右。”“那你爹呢?”谢夫人又紧张了起来,“这一个半时辰,他做什么了?”谢白不解:“爹压根没露面。”“完了。”谢夫人懊恼,又问,“那他们走之前,你塞钱了吗?”“塞钱?”“算了……”谢夫人匆匆转身走了。谢白一头雾水:司礼监奉命来做事,自己还要塞钱讨好吗?反正,他们回去也不敢乱说;况且,只要宫里那几位瞧自己不顺眼,塞不塞钱都有讨厌的理由。罢了,这事反正也没多大关系。谢白想。>“回禀陛下,娘娘,太子、宣王、瑞王、淮王、定王殿下,”平月站在一群人下面,开始汇报今日的事情,“微臣今日去了长平侯府,见了谢小侯爷。”“如何?”平月把谢白的一言一行都复述了一遍。皇帝问:“你们几个觉得,这谢白如何?”“呆若木石。”这是淮王的评价。定王道:“读书读傻了。”宣王、瑞王看法一致,只是换了个说法,其中宣王说得最文雅——呆若木石。经过之前报官一事,太子倒是不认为谢白呆。像是婚服做得不合身这种小事,谢白肯定一早明白了。所以,他这般表现,可以理解为示弱、示好、表忠心吗?太子不太确定。作者有话要说:补5月8日更新感谢在2021-05-0822:43:34~2021-05-1003:53: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、大婚大启现今皇帝唯一一位女儿,也是大启历史上最受宠的公主,余姚公主终于出嫁了!大婚当日,天还不亮,许玉谣就被铃铛给叫醒了。“殿下,该起床洗漱了。”许玉谣迷迷糊糊被人架起来,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,从里到外悉数换上大婚的婚服。依旧有些没醒的许玉谣穿好衣服,又被人架着坐在了梳妆台前。司礼监的人正在给许玉谣梳着发髻,就听许玉谣半闭着眼道:“我饿了。”“殿下,这……”一旁司礼监的人道,“大婚这日不能吃东西。”“不管,铃铛,去御膳房找点吃的去。”许玉谣睁开眼,满脸不悦。没办法,司礼监的人选择闭嘴。毕竟,今日是许玉谣大婚,他们要是惹了许玉谣不高兴,再闹出点什么事,怕是小命不保。“喏。”铃铛赶紧去了。御膳房这会儿也没什么可以吃的,铃铛叫了个御厨起来,随便煮了碗面给许玉谣端了回来。吃完面之后,许玉谣心情明显好多了,任由司礼监的人把她的脸画得像是从面堆里滚了一圈,出来后又沾上了朱砂墨。“还没好?”许玉谣只觉得他们刚刚戴在自己头上的凤冠,快要把脖子压断了。“就好了,就好了。”司礼监的人也只能哄着,“盖盖头。”红色绣着精致花样的盖头覆在了凤冠上,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“这什么这么沉?快拿掉!”看许玉谣一边说着,一边就要把盖头掀下来。司礼监的人见状立刻扑过来,按住她的手:“殿下万万不可,这不吉利!”许玉谣甩开他们,一把把盖头掀下来,扔到一边:“本宫做的不吉利的事情还少吗?也不差这一件。”“这……”司礼监的人有些犹豫。像是礼成之前吃饭这种事情,只要他们不说,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,所以公主耍耍性子,他们也就随着她去了。可掀盖头这种事……“这来这去的,耽误了时辰又不怕不吉利了?”司礼监的人只好扶着许玉谣出了寝宫。大红的轿子等在寝宫门口,许玉谣上了轿子,一路颠到宫门,再从宫门换乘那从车顶到车轮都被装点成喜庆红色的马车。马车前,谢白已经穿着那身大红的婚服,骑着高头大马,等在那里了。许玉谣没忍住多看了两眼。晨光熹微中,戴着玉冠的谢白,端坐马背上,逆着光,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。“殿下,殿下?”司礼监喊了两声,看她回神后道,“殿下,朝着宫里的方向,拜三下。”“不拜。又不是成亲之后就不来见父皇母后了,今日顶着这数斤重的玩意儿,怎么拜?”司礼监的人只好道:“待会儿殿下还要跟驸马拜天地,也不拜吗?”犹豫了一下,许玉谣说:“拆了这冠,本宫就拜。”